2018年6月12日 星期二

生育的魔法,第一章

少年來到了一個廢棄多年的社區中庭,這個中庭面積廣大,而且長滿了樹,周圍被沒有人住的高樓包夾著。

遠遠的,看到一間小木屋在一棵倒下的枯木前方。

除了小木屋和那棵倒下的枯木外,似乎沒有其他特別顯眼的東西。

憑著直覺反應,那間小木屋應該就是女巫居住的地方了。

「嘎」一塊黑影從身旁擦身而過。

「原來是烏鴉,嚇我一跳」少年一邊前進,一邊顫抖著身體。

雖然帶著不安的心情,但是腳步越來越快,很快的,已經到達小木屋前了。

「呼」少年吐了一口氣,走上前敲門。

敲了幾下門之後,屋內似乎傳出了腳步聲。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逼近,少年的心跳也越跳越快。

就在腳步聲停止了之後,門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少女。

「咦!怎麼是小孩子」少年往後退了幾步「抱歉,找錯人了」。

「你是要來投胎的嗎?」少女走向前,拉住了他的衣襬。

「哦,原來妳就是女巫」少年停下腳步「我以為女巫的年紀都很大了」

「沒有喔,女巫也是從小開始長大的,只要到了有生育能力的年紀就可以營業了」

「營業?原來重新投胎需要收錢喔」少年露出驚訝的表情。

「沒關係」女巫用手在少年面前打了個叉叉「這是我第一次吃人,不用收錢,進來談談吧」

「嗯...好的」

他們進到了屋內。

屋內似乎空蕩蕩的,除了桌椅和一個特別大的鍋子之外,沒有其他特別顯眼的東西。

「妳一直都住在這個樸素的屋子裡嗎?」

「沒有喔,女巫通常在想要吃人的時候才會臨時搬到容易被人類找到的地方,我才來這裡沒幾天而已」

他們走到木頭做的的桌椅旁坐了下來。

女巫拿起一張紙,「我叫羽幽,很高興能成為你的再生母親,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蒼嵐」少年很緊張的念出名字。

女巫在上面寫了一些不知名的符號,少年則是在一旁發愣,不知道該做什麼。

「嘎...嘎...」屋外又發出了幾聲烏鴉的叫聲。

「你為什麼想要重新投胎呀」

面對女巫單刀直入的提問,少年愣了幾秒

「這個嘛...我不想提這件事」

「好吧」女巫在紙上畫了個叉叉「你來世想當什麼樣的人呢?」

「順其自然吧」

這時,女巫站了起來「那...我先去幫你燒水咯」

「不用,我不渴」

「水不是要給你喝的,是要把你煮來吃的」

「什麼?那麼快,我才剛進來沒多久耶」蒼嵐臉色發白。

「因為水很大一鍋,要燒很久」羽幽拉了一條水管往鍋子裡輸水。

這條水管似乎是從屋外拉進來的,蒼嵐猜想另一端可能連著井水,然後羽幽使用巫術將水輸送過來。

輸水的過程中,發出了像下雨般唏哩嘩啦的聲音。

蒼嵐微微的舉起右手「我覺得,應該先和認識的人告別一下比較好」

「投胎之後,一切都得重新開始」羽幽垂下頭摸了摸牆壁「不要還掉念著這個世間的任何事情,要學會放下」

蒼嵐呆坐在一旁,焦慮的抖著身體。

看著水位越來越高,少年越來越害怕了。

「還是先讓我有心理準備一下好了」

這時,羽幽露出了不悅的表情「我都幫你裝好水了,你還要我等」

羽幽繼續說道「沒有人有義務免費幫你受苦十個月重新投胎!」

「對不起,現在就開始吧」

「好,你現在泡進去水裡面,記得脫下衣物」

「在這裡脫?」

「沒有人想看你的身體好嗎,而且都要死了還執著這個幹嘛」

蒼嵐脫下衣物之後踏進鍋子裡面。

「水怎麼那麼冷...」蒼嵐的身體抖得更大力了

「等一下,我升個火」羽幽拿出了一個小型的噴火槍,並朝著鍋子下方噴火。

可是,天氣似乎有些寒冷,羽幽怎麼弄木材都跑不出火焰。

過了幾分鐘後,火依然升不起來。

「到底會不會啊,你直接變出火來不就好了」蒼嵐反過來指責羽幽。

「女巫通常要吃完人之後才會學到新的魔法,所以我什麼都不會」羽幽的音量明顯比剛剛小了。

「什麼都不會?那我會不會被你這個新手吃掉之後就直接消失掉了啊」

「你不會消失的,至少也會成為我的養分...啊!有火了」

羽幽癱軟在地上「終於都弄好了」

「妳打算用煮的把我煮死?」

「對啊,怎麼了嗎?」

「等一下水如果太熱我跳出來怎麼辦?」

「你不要跳出來不就好了」

「我的天...」蒼嵐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這時進入了沉默狀態。

過了幾分鐘,羽幽突然站了起來「對了,鍋子有附蓋子」

羽幽跑到一旁拉繩子,鍋子上方的蓋子慢慢往下把鍋子蓋住。

「鍋子上方為什麼是蓋子?大人沒有教妳煮東西要有通風口嗎」

「我聽不清楚,鍋子有隔音效果」

「通風口~」 蒼嵐大聲的吼

「通風口?你是指蓋子上面的小洞嗎」

「我不想再講什麼了」蒼嵐陷入崩潰狀態。

此時又再度進入了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鍋子裡頭出現了哀嚎聲。

羽幽開始驚慌了,這是她第一次烹煮活體,聽到悲慘的哀號聲,感到了心虛。

此時鍋子開始震動,裏頭的少年似乎在拚命掙扎。

羽幽喊道「再忍耐一下下喔,很快就能解脫了」

不料過了幾秒鐘後,厚重的鍋蓋開始移位。

眼看著鍋蓋就要被蒼嵐踢開了,羽幽趕緊起身壓在鍋蓋上面「加油!就快要結束了」

這時,淒厲的哀號聲似乎慢慢變小聲了。

過了幾分鐘後,鍋子裡面似乎已經沒有掙扎的跡象了。

「終於煮死他了...」羽幽從鍋子上爬了下來。

「現在該怎麼辦,直接加調味料進去嗎」羽幽對著鍋子自言自語,並從一旁的角落提了一大袋醬油到鍋子旁邊。

「呼~」羽幽大力的吸了一口氣,帶著不安的心情慢慢推開蓋子「他的死狀應該很淒慘」

就在蓋子才打開一半的時候,全身灼傷的蒼嵐立刻跳了出來,力道大到打翻了鍋子,羽幽也被熱水潑得一身濕。

「你怎麼還活著...」

「啊...」蒼嵐發出非常大聲的哀號,似乎陷入極度的痛苦。

「怎麼辦...」羽幽驚慌到呆住了。

「對了,攪拌鍋子用的湯匙...」

羽幽趕緊舉起鍋子旁的大湯匙。

「別擔心,要解脫了」

緊接著就是一陣猛打。

蒼嵐被巨大的湯匙打了一頓之後,倒在血泊中,哀嚎聲似乎變小聲了。

這時,湯池被打斷了,不過眼前的身軀還在奮力地掙扎。

但是屋子裡已經沒有其他可以傷人的器具了。

此時羽幽已完全無計可施。

「剛剛煮過了,現在應該已經可以吃了」羽幽對著蒼嵐說。

接著羽幽壓在蒼嵐身上,並咬住他的脖子。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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